2009年2月23日 星期一

弓道的禪---劍道

弓道續三


根據劍道大師太本身及徒弟們的經驗,他們都都深切體會到一位初學者不論他剛開始時是如何的好勇鬥狠,如何的勇敢無懼。在訓練開始後,他很快就失去了自覺及自信心。他首先必須了解在戰鬥中足以致人死命的技巧,他很快就可以學會全神貫注的注視對手,恰到好處的閃開對手攻擊,並能做致命的反擊。其實說穿了這個時候的他比在沒有接受訓練時糟糕,以前打鬥時他可以半認真半玩笑就本著直覺及當時的興致隨意出擊,現在他不得不承認他的生命全繫於那些比他更強壯;更敏捷,練習的更勤快,武藝更高明的對手的憐憫。他自之除了不斷的勤練外別無他法,師父一時也沒有更好的建議這。初學者只好孤注一擲,全押在將來有朝一日能勝過別能及他自己。漸漸的他學到一些巧妙的技術’這使他多少重新時回信心,同時也使他覺得離預期的目標越來越近至,於師父則大不以為然,正確的說法是如伬安宗彭所言,初學者學到了技巧後,只不過使[他的心被劍給盧獲去了]。


   但是開頭的訓練是無法取代的,其實這也完全符合初學者的本意,師父非常了解這種情況,同樣道理他並不預設目標,有些徒弟不論他具有多大的熱忱,甚至天生神勇,但是他可能永遠無法成為劍道大師,他可能早就能夠不讓戰火延燒到自己身上,能夠始終保持冷靜,保存實力並且已經磨練到能夠長期戰鬥,載他的圈子裡幾乎無敵手,但是當用最高標準來評審時,他仍然無法通過最後關頭,而且無法突破,為什麼?


    根據遲庵宗彭的解釋是,這些徒弟眼光無法離開對手及她自己的劍招,等待對手疏忽時加以進擊,簡單的說這些徒弟完全依賴自己的技術及知識,遲庵宗彭說過就因為如此,這些徒弟缺乏了正常心態,再致命一級時總是太慢,同時也無法利用對手的劍來反擊對手,她越是藉著自己的反應來創造漂亮的劍法,或越下意識的運用自己的劍術經驗與戰術,他就越抑制的心神的自由運作,該如何半呢?如何使技術神化呢?如何始終極的技術控制轉換成大師的劍術呢?據我們所知只有一途,徒弟必需完全的無求與無我,他必須學著放棄敵人與自己,他必須躍過他現在的階段,將過去所學完全置之腦後,即使可能永遠無法回頭而遺憾終身也在所不惜,這看起來並不比弓道師父要求射手不瞄準就放箭或完全不看靶及完全不去理會目標更荒唐吧!在這裡必須提醒一下,遲安宗彭曾經描述過的劍道大師武士到的經隨,已經在數以千計的競賽中被確實印證過。


   師父的任務並不在只是正確的途徑,而是因材施教,視個人的特性,引導他們去體會那達到目的的正確方法的感覺,因此開始時師父訓練徒弟放棄本能上的衝刺,這可能很使徒弟大大的吃驚,玲木大拙在一段美妙的軼事裡描寫一位劍道師父所運用的那種從古至今人被繼續言沿用,且及古老的方法如下:


    日本劍道師父有時候也運用禪的訓練法,有一次有一位徒弟向一位劍道大師拜師學藝,這位大師已經退隱了,住在山澗旁的一間茅屋裡,他答應收他為徒,這學生就每天撿柴,燒水,劈柴,生火,燒飯,打掃房間,清理庭院,一般而言就是照料師父的日常起居的雜事,毫無再劍道上技術的傳授,過了一段時期,這年輕人心生不滿,因為他是為了學劍術而來,不是來充當老先生的奴僕,有一天他就走近師父並要求師父交他,師父也同意了,結果是自此以後這年輕人就不的安寧,早上當他再燒飯時,師父會突然從背後跳出,並用柴枝打他;當他掃地時,無名風就吹起來,從哪裡吹來都不知道,他隨時都戰戰兢兢,片刻不得安寧,幾年後棍子不論從哪個方向來他都閃的開,但是師父還不是很滿意,有一天師父再一個大火爐煮菜時,徒弟見機不可失,拿起一根大桿子就由上往下往師父頭頂敲下去,這時師父正蹲在火爐前彎著腰在鍋中攪拌,但突然間徒弟的桿子卻被師父用鍋蓋接住了,這使徒弟眼界大開,豁然開朗,一順劍通曉那離他似乎遙不可及的劍道的奧秘,這是第一次他衷心的感激那無人可比的師父的愛心。


    徒弟必須培植新意識,或更明確的講,一種對他所有的感覺有全新的警覺性,使他能躲過危險的攻擊,好像他可以感覺到危險的到來,只要他精通這種躲避的技巧,他就不用全神貫注再對手的舉動,或甚至於同時可以對付數名對手,而他看的到也感覺得到即將發生的事,同時再千鈞一髮的瞬間他可以毫不費神的化解,這就是真隨所在:再緊要關頭不必有意識上的察覺就很快的能夠如閃電般的化解,在這方面徒弟至少已經遠離意識上的目標,這已經獲益匪淺。


     更困難而且是是真正決定性的重要課題,是教徒弟排除去思考或探索至勝的方法的念頭,事實上他應該心思清明毫不以對手為念,也毫無這是有關生死關頭的想法。


    


開始時徒弟必須了解師父的指示,其實徒弟很難做得到,譬如要求徒弟避免去觀察或思考對手的行為就夠難了,徒弟可以在每一步驟控制自己而且可以做到不觀察對手,但他沒有注意到當全神貫注再自己身上時,他無可避免的將自己當為不計代價都必須避免注視對手的參賽者,不論他如何做,在他心中始終隱隱約約的不忘記對手的存在,外表看來他似乎已經遠離對手,但是他越努力去忘記對手,對手反而更緊緊的向影子般的跟著他。


    必須經過很多次微妙的心理調整,才能說服徒弟:轉移注意力根本無濟於事,他必須堅決的下決心不去管對手與自己本身,終極目的就是要變成無我及無求,與弓道一樣,需要很大的耐性及很多難以忍受的練習,一旦這些練習達到成果時,最後一絲的自我也會消失在純淨的無求中。


     一種與上階段所提[消除本能反應]很類似的修煉方法,能自自然然的使徒弟可以察覺到對手突發的攻擊與自身的閃避間幾無一髮之隔,兩者在時間上幾乎沒有空隙,就在閃避的剎那,戰鬥者反手拿起武器反擊,一瞬間就砍下致命且無法抗拒的一擊,就好像劍自己飛舞,這種自然反應,其流暢敏捷的程度遠非自我自決的反應可堪比擬,同樣的,所謂的[它]是某樣東西的代名詞,這種東西無法捉摸也無法會意,只有那些有經驗的人士才能了解他。


     根據遲安宗彭的說法,當內心不外擔憂你或我,對手的劍或自己的劍,或如何揮舞自己的劍,甚至不再想到生與死時,劍道就算達到完美的境界,遲安宗彭說過:萬物皆空:戰鬥者自己本身,閃閃發亮的劍,揮著劍的手,甚至空的念頭都不復存在,由這[絕對的空]才能創造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弓道與劍道共同的道理也可以應用在其他藝術上,一位水墨畫大師級的人物,它的手必須完善自如的運用筆墨,如此信手揮灑間即能描繪心神所見而同時內心已有的全景,兩者間不可有分毫間隔,水墨化的原理自自然然可以應用在書法上,這裡有一段有關水墨化的提示:先花十年好好的觀察竹子,直到自己也變成竹子後,在全都忘掉,就可以畫好竹子了。


    當開始傳授時劍道大師就與出學者一樣沒有自我意識,劍道大師炳棄頭銜,很保守安靜且謙虛,毫無炫燿的慾念,顯得平淡無奇,但到最後他必會贏回那擁不可當的勇士殊榮,在從學徒到大師的階段中必須經立一段漫長又艱難不屈不饒得勤練,而且多災多難的歲月,在禪的影響下,徒弟精練得劍術能達到出神入化,在經過精神上的磨練,它就會被潛移默化而更自由自在,那把劍已經變成他的靈魂,而非只是輕巧得放在劍鞘內,也不再輕易的動他,因此平常很容易就會發生一些不平常的事,譬如他避免與那些吹噓的好鬥之士或無聊的對手護柏,大師會微笑的接受懦夫的辱罵,另一方面為了表示對真正的對手的尊敬,它會堅持一項不死不休的決鬥,這就是掌握了武士風格的情操,無以比擬得豪俠之路,也就是所謂的武士道,再劍道中有一項高於任何東西高過名聲勝制生命,那就是真實之劍!!他引導著武士並且評判他。


    要除去對死亡的恐懼,自己假裝不怕死不算數,即使再平時面對死亡而無懼也還不夠,其十這些都不足一提,因為大師對生死覺悟已達到了不知害怕是何物,如果你不知道長期嚴厲的打坐得神效,你就無法來判斷自我解放的可能,不論如何大師會在每個緊要關頭展現他的無懼,不是口頭上講講而已,而是在他整體的行為上,在那些時候只要看著它就會被深深的感染,大師堅定不移的精神在這世界中了解的人瞭瞭可數,在這裡為了證明這一點我將引用在十七世紀中隱葉書中的一段記在:


     在幕府將軍時代有一位了不起的劍道大師監劍道師父會被深深的感染,大師堅定不移的精神在這世界中了解的人瞭瞭可數,在這裡為了證明這一點我將引用在十七世紀中隱柳生,有一天有一位德川家綱幕府的貼身侍衛想像柳生拜師學藝,大師說:[據我看你已經是大師級的人物,在我們變成師徒之前請你告訴我,你師承何處?]


侍衛回說:[我難以啟口,因為我從未學過劍]


[你想唬我媽?我是尊貴的將軍的師父,我知道我從未看走眼過]


[我很抱歉冒犯了你,但我對此道確實一竅不通]


來者堅決得否認使大師陷入沉思,一毀而終於說道:[就如你所說那就應該是對得,但你一定是某方面的大師而我不知道是什麼]


[如果你一定要我說,我就告訴你,有件事我確實是完整的大師,自我小時看到武士無畏的樣子,我了解要當武士就必須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怕死,到現在我已經琢磨[死]這個問題很久了,終於我在也不為死而煩惱,這大概就是大師所指的巴!!]


  大師大聲叫道:[正是!這就是我意思,我很高興自己卻


時沒看走眼,劍道的終極秘密就在於去除死的念頭,我在這方面訓練過好幾百名徒弟,至今還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去拿到劍術大師最後證書,而你也不用任何技巧訓練就已經是大師了。


      自古以來練劍場都被稱為[悟道之場]


      一位修練受到禪影響的藝術的大師,就像從一道圍繞著真的層層濃雲中射出來的光芒,這個真就顯現在他自由自在的精神領域中,他一再的再真中以自己最真實的面目與無名的本性,與真相會,他一再的以他最可能的本性會見真的實體,所以真佔有了他,又藉他而傳播,已千萬種面目形象出現。


     不論大師費盡千辛萬苦,耐心謙卑得渡過無可比擬艱難無比的修練,但是他仍然未能全身沐浴在禪,豁完全一禪到來行事,他離開每日都是好時光的路途仍很遙遠,這時這種至高無上得自由還不是他生活的必需品,它必須再向前跨一大步。


      如果大師仍不屈不饒得朝著此目標進行,在半途中它必須下定決心得朝向非藝術的藝術的路途走,它必須敢於躍


[原始] ,由此它就可以住在真中,活在真中,就好像他已與真溶為一體,它必須在一次回歸去當徒弟,當初學者,克服這條路中最後但是最艱難的一段,才能夠真正的脫胎換骨,如果他確實逃離了這次的劫數,那它就達到目的了,他將與永不磨滅得真面對面的相看,這是遠超過所有的真的真,[原始]中無形無體的[原始] ,萬物皆空:萬物歸一,週而復始。


                    註釋


註一:凡夫俗子好勇鬥狠,因意氣之爭不惜流血五步,匹夫之勇也,真正的俠客武士,珍惜有為之身,為維護個人情操,為維護真理正義,為追求崇高理想則不惜犧牲性命,挺身而戰,是謂大勇,如此之劍可稱為真實之劍。


註二:武士一聲蘊積,只為了一剎那得燦爛,就向流星,所以花瓣得飄落和武士之死事生命的完成而非終結。


註三:隱葉(Hagakure) ,書名,


此書描寫公元1700年代末代武士的生活,作者鍋島光茂(Nebeshima   Mitsushige)是德川家康的家臣。


註四:將軍(Shogun) ,


此處指的德川第三代將軍家光(Takugaw  Iyemitsu)


註五:柳生但馬守宗短


(Yugyu Tajima No Kami  1571~1646)


柳聲是傳奇式的武士,他創造了[柳生流]刀法,這是在德川幕府訓練武士的刀法,它是德川家光的兒子的授業恩師。


註六:德川家綱(Takugaw  Iyemitsu 1641~1680)


它是德川第四代將軍,性情仁慈


註七:所謂[真]及主體意識,及[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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